那俘虏陪着笑道:“小人可以走了吧。”
“谁让你走的?”太史慈冷然道。
那俘虏目瞪口呆道:“刚才那位郎君不是说,只要把财货取出来,就不杀小人?”
“他说不杀你,我说不杀你了么?”太史慈冷笑。
俘虏:“???”
“你们这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那人声嘶力竭的怒吼。
可是太史慈丝毫不留情面,抓着那人脖领,跟抓小鸡子一般走到潘二嫂等妇人跟前,重重摔在地下,厉声道:“你要是能让她们开口,为你说一句求情之语,我便饶你不死。”
那俘虏跪在地下,看了看潘二嫂等人,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这两天他对这几个妇人可说不上友善,连出恭都不让她们去,到最后还要诬陷她们逃跑,要动手侮辱。
可是没想到报应来的如此之快,他的小命却掌握在这几个妇人手中了。
强烈的求生欲,让他在地下重重的磕头,很快就磕出血来,苦苦哀求道:“几位夫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求您开开尊口,放过小人吧。”
潘二嫂等人只是冷笑,只觉得对方越狼狈越开心,有种报了仇的快感,自然没人开口。
随即太史慈一剑把那人脑袋砍落,算是让他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此时曹昂从地窖中出来,吩咐太史公带百十人护送潘二嫂和大箱子回东武阳。
大箱子就暂时安置在他的院子里。
潘二嫂疑惑道:“主人不随我们一起回去?”
曹昂还没有说话,郑衡在旁边接口道:“公子为了救你们,跟老主公吵翻了,如今是逃出来的,自然不能回去。”
潘二嫂等妇人听了这话,顿时感到浑身发麻,跪在地下道:“我们这些卑贱女奴何德何能,竟让主人如此厚待?
就算让我们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主人万一。”
曹昂随意的摆了摆手道:“我不回去也不全是因为父亲,而是有大事要做。
再说,我答应过小莲一定救你回去,快走吧,她很担心你。”
“我们母女碰上主人,真是上辈子积德了,”潘二嫂姣好的面庞流下了两行清泪,然后跟着太史公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公子,咱们接下来做什么?”郑衡问道。
曹昂深吸一口气,看着仓亭津的方向道:“如今黑山军正在渡河,虽说蛾贼拖家带口,战力不强,但毕竟有三十万之众。
能战者就按三分之一算,那也是十万人。
若任由他们寇略东郡,即使我父能够取胜,东郡必然也被打成一片焦土和断垣残壁。
所以要想让蛾贼迅速溃败,唯有像此前击败白绕军一般,烧毁其粮草。”
郑衡担忧道:“蛾贼粮草必然防守严密,公子麾下就这几百老弱病残,如何能成事?”
“那就要看太史子义的了,”曹昂笑着看了看太史慈。
在本来的历史上,太史慈为了北海救孔融,曾经单枪匹马在黄巾军中杀进杀出,如入无人之境,无人可挡。
所以真若发现了黑山军的存粮,就让太史慈一个人冲进去纵火,那也并非难事。
所以接下来曹昂的任务是,派出各路斥候,前去探查黑山军存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