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冷静下来的蝎刚和竹内武没说几句,就被竹内武的话语给惊倒了。
哪有人会将自己的灵魂当吐司一样切片了一次又一次啊,原本还以为云最多只会将自己的意识分离出来,没想到会是比意识更加根本的灵魂。做这种事情,简直就和自杀没有任何区别。
“他这已经是第三次分裂了。虽然他以前一直都有锻炼灵魂,但是再怎么锻炼也经不起三次分裂,如果说分裂出去的部分都有尾兽的查克拉蕴养的话,那他的本体……我不敢保证什么时候,他现在这具身体就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以前为了复活云,蝎也研究过一些有关灵魂方面的书籍,他自然明白竹内武说的并不是信口开河。云,为了未雨绸缪,付出了那么多吗?连自己的生命都拿来做了赌注。
“我知道了,”蝎明白,从现在开始,自己要寸步不离地守在云的身边,免得这个不爱惜自己生命的家伙又做出什么会让旁人担惊受怕的事情来,“但是,你的存在,又是什么意思。”
“我是一个死人,蝎,你觉得和一个死人争,有意义吗?”
“哼。”
虽然知晓这样的争执很没有意义,但是,秽土转生已经基本让一个死人复活了,蝎依旧能感觉到某种压力,亦是会下意识以此产生某种敌意。
“不过,话说回来,蝎,你把一个晓组织的成员带回来,算是什么意思?”
己方算是隐藏势力,越是少人知道,对于最终可能出现的大战越是有利。但是现在却被一个属于反世界组织的成员知晓,就算那个成员本身可能并没有问题,可也不能保证那个诡异的组织没有本事用某种秘术知晓一些致命的情报。
“迪达拉,他还只是一个小鬼,没有那样复杂的心机。并且和他搭档许多年,他什么性格我最了解,不会有问题。多一份战力,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吧?”
蝎似乎是在为自己的举动而辩解着,他总不可能说[我对迪达拉那小鬼可能有感觉]这种话吧,尤其对方还是令自己不喜的竹内武。
“算了,这种事情我也管不着,但增加的,是云的工作量。”
竹内武也在用自己的方式提醒蝎不要再做一些会让云为难的事情了。
“哼。”
瞥了一眼竹内武,蝎已经不想再多开口说些什么了。
“这,似乎是我第一次能和你单独聊这么久啊。”
竹内武自嘲般地笑了笑,但随即想到了什么,似乎,自己和蝎出来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也不知道云醒了没有,亦或是说,蝎把迪达拉一个人扔在屋子里,不会发生了什么吧?
蝎本想继续嘲笑一下竹内武,但看到竹内武望着屋子的担忧眼神,立马明白竹内武心中在想些什么侯门闺秀。迪达拉那小鬼,应该会安安静静呆在房间里,不会跑出去四处乱逛吧?
没有明确的警告,蝎摸不准迪达拉那家伙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两个在这一刻有同样心思的家伙,也顾不得多说什么,连忙往屋里跑去。
偷偷趁着没人注意溜去厨房自己弄点心吃,吃完还在擦嘴的小辉夜愣愣地看着那两个人急匆匆往里屋走去,歪着脑袋想了想,也不明白有什么事情可以着急的。
“好吧,正事谈完,我也有些小事情想要询问一下。”
手离那扇门还有那么几公分,但听到屋里的声音,蝎硬生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云醒了,就目前情况看,似乎是在和迪达拉说话。
“虽然我错过了蝎人生中比较重要的一段时间,但想来已经定性的他,在这二十年里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变化。而就我所知,蝎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他人的死活对于他而言,可能差别就在于尸体是否还有回收重利用的收藏价值。”
“可是,现在他连理由都没有给我,而擅自,亦或是可以说是在冲动下,将你救了下来。如果说这一点还可以用你们搭档一场来解释的话,那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选择跟他走?这付出的代价比你作为叛忍呆在晓里面会更大。”
“蝎的性格我知道,他不是一个会和颜悦色对你分析利弊,然后请求你和他走的人,他大概只会冷着脸让你自己选择是否跟上罢了。所以,你会出现在这里,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所以我现在只想知道,你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和觉悟做出这样的选择的,也就是说,你对蝎,抱着怎样的情感?”
听着云的话,蝎只感觉手脚冰冷(←_←我说,你现在还是傀儡身子,冰冷不是很正常的么)。
他知道了?他会怎么想?认为我脚踩两只船,还是吃着锅里的想着碗里的?
“蝎旦那啊,”里面传来迪达拉的声音,语速缓慢,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往外蹦,似乎是在斟词酌句,小心翼翼地说着话,“看起来是个冷酷的人,实际上却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嘴上有时候会不耐烦地喊着‘我讨厌等待’,但实际上每次都会在那儿等着我。就算发火生气了,也会控制着力道,不会像角都那样直接将自己的搭档给弄死。”
“比如说那次袭击一位人柱力,结果因为准备不充分被废掉了一只手。虽然事后被蝎旦那一直嘲笑,但他还是会在不经意间说一句‘回去给你弄个傀儡手臂’。以前自己是个毛头小子,刚加入晓的时候,什么都不懂,都是旦那教我的,连战斗方式、技巧,旦那也都有指点我。受了伤,旦那也会帮我处理,虽然会故意加重力道。有时候受了伤,一觉睡醒,床头就摆着旦那给的伤药,可惜他绝对不会承认那是他的。依赖,习惯,可能我已经习惯呆在旦那身边了吧。”
“以为旦那死了,带着新人阿飞,我也想学着旦那摆出前辈的样子,可是,我却完全做不到旦那那样,我果然……离不开旦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