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厂到广播的推进,并没有火车站速度,一直拖到第二年开春才完工,孙茁连年都是在京城过的。今年的秋收,着实让农民兴奋了一把,比去年的产量整整翻了一翻,新的农业政策让他们有些迷糊,但是看到每年承包的费用还没有往年税收的一半多,细算下来,当然是选择承包,据说承包多少都可以,依今年的收成看,明年也许会更多,他们的生活也会有很大的转变。
冬天还没到的时候,孔有力又带着几个徒弟带领大家建玻璃房,新鲜的蔬菜和水果难原本冬闲的人们带来新的奔头,当然也有没参加的,很多人觉得冬天就应该休养生息,忙了一年了,也不差那么一点儿钱。勤劳的人在这一年的冬天大赚一笔,运往京城的蔬菜,一冬的收入堪比一年。孔有力已经成为这些赚了一大笔的农民的财神爷。孔有力还教了一些比如说接近之类的内容,推广农业,现在孔有力已经有了自己的小院,每天都有很多人进进出出的问些关于农业方面的问题,忙得不可开交,即便是这样,孔有力每周都会到师父家里报道,做一个小总结,或许就是坐在师父身边呆一会儿,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求个心静,似乎坐在师父的身边就有很多的力量。对于两个徒弟,谢源从来不吝啬,只要是自己知道的,绝对倾囊相授。
冬季有了卖蔬菜的人,谢源也不在家里的玻璃房里种蔬菜,除了占了大半边的草莓之外,还种了一些西瓜。谢源在空间里农场里也种了不少这些水果,外面的草莓卖给空间,而农场里的草莓则进了自己的肚子。
在东北的百姓对京城发生的事十分的了解,各大报纸都购买了电报机,力求能在第一时间把新闻发到东北,东北的发展很让京城,甚至是从外地过来访亲的人眼红,要知道不论是电,还是风车,或者是电厂,甚至他们在京城换乘的火车都是第一次所见,夜间电匣子里的传出来的新闻,更是让他们大为惊奇。一些人想在搬到东北发展,这里的工作似乎遍地都是,想要赚钱非常的容易,而且不论是什么季节都能吃到新鲜的蔬菜和水果,到了东北的人,觉得以前他们生活的地方甚至不如这里的农民。
东北的繁华,让人迷了眼,东北的免费教育,更是让外来的人嘴巴张得很大,哪怕是收费的私塾也要比他们所在的城市低了很多,仔细问了才知道,教育局会给私塾发补贴,力求更多的小孩子得到学习的机会,而且,这里男女都可以读书。东北的发展和建设吸引了一大批想要赚钱的人涌入城市,而本地的人们,也有了危险感,他们的工作很有可能随时会被这些外来人员所替代,有了危险感,就会有上进心,同时也会出现办公室争斗。本地人没有原由的生出排外心理。谢源倒是对这些转变没有任何的反应,钱,怎么赚,靠的是本事,如果没有那个本事,就乖乖回家种地。
排外,不单单工人,甚至连上面的官员都带着这样的心理,被架空的省长,本应该去南边开会,却在总统登基之后,才发现今年的会议并没有通知他,他,民国被政府抛弃了,不,应该说是被新的皇权政府抛弃了。就连东北,他也没有话语权,孙家出兵的事,他没有接到任何的通知,省长也发过火,却没有人理他,倒是一些小道消息,被八卦广播给曝光,全城皆知,成为人们饭后消食的话题。若是换成别人,怕是早就请辞,省长却仍是每天坚持上班,下达的命令里,大概只有对外来人员仔细盘查这一条被人采讷。
省长是怕有人想借着大批的外来人员进城,趁乱刺杀他,并不是出于别的考虑,但是别的政府工作人员,却担心一些南边的军队装成百姓混进来,做出什么不好的事,警犬和带枪的特警在火车站巡视的人都增加了不少。省长的心没摆正,孙家的人想要收拾他,不过是分分钟的事,何必大费周章,却没想到误打误着的做了一件上下都认同的事。
因为突然过来的人太多,安置就成了问题,土地规划的人拒绝新的住宅审批,如果有人占农地建房子,不但没收所有财产,还会将其关押,家人遣返回原籍。一时间,农人家中多余的房间就成了外面人员租住的地方,有亲戚的就住在亲戚,没有亲戚的托老乡帮忙,可是慢慢的他们发现,盲目的过来,没有弄清楚这里的规章制度,让他们吃了不少的亏。
东北看似遍地都是工作,但要求是极为严格的,不单单是对他们,对本地的人也都是如此,本地的人从制度出台到现在已经适应了,但是背井离乡的人却是无法适应,他们甚至觉得这些制度是不是针对他们而定。一时间还引起了抗议之风,等警察遣返了一些带头人之后,都老实了。开春之时,农民承包了大量的荒地,进行开荒,开荒地前三年承包费用减半,这是刮起了一阵抢着承包荒地之风,也让一些外来人员有了短时的工作……开荒帮工。
开荒地,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可以开荒,有林地的地方,绝对不会允许,而有河流的地方更不允许建工厂,工厂四周以植树为主,不允许有耕地出现,谢源就怕工厂排出来的废弃物会造成农作物的污染。农民不解其意,却也尊照办事,而且工厂四周也有专人负责巡视,也不会出现人有偷偷的跑到这边做些什么。
外来务工的人员,能够扎下心找事做的,也都有了工作,比如饭店洗碗工,清理街道的环卫工等等,工作是要用心找的,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直落到头上。夜间的市场也有一些手巧的外来妇人,仿着大的软娃娃做着小的卖,一般像是这样的,并没人会去管,大商铺里的人也不会去追究。只不过会提醒买家,棉花,布的质量和柔软度。现在的孩子们也不是金贵到了打板供上,大商铺里娃娃不是每个人都买得起,小家小户家里孩子又多的,只能卖夜市里卖的又便宜又和商铺里没差多少的娃娃。还有一些小吃,比如烤的肉串什么的,这是王一刀让徒弟们故意说出去的,师父说烤串是小吃,用心的人会在烤肉串里发展出很多的东西。王一刀对师父的话向来是言听计从,而且他也真不差小吃的小钱,面馆和饭馆就已经让他忙得不行。谢源让王一刀把面馆交给徒弟,专做饭馆。
冬日里闲下来的谢源,忙着做农活和研究厨艺,家里三个宝贝都被他养成小肉墩,连带着只有一墙之隔的孙荛家的几个小宝贝也都圆润了不少。因为孙茁在京城一直没有回来,孙夫人在冬季来临时,便带着孙茁的孩子去了京城。孙司令一直耗在军营里,东北做了最严密的防范。看似看着人们生活随意的东北,却如铁桶一般,让一些钻了空子进来的南边过来的人,无法施展身手,只能频频皱眉。
南边过来的人不是没有想过去找省长,在听说省长并没有什么大权之后,他们便放弃了,与其找一个废物,不如把孙二少家的夫人绑了。他们到了东北之后或是听说了,这里发展如此的好,全靠孙二少的夫人。若将此人绑到南边去,他们还怕那些打到人身上就会让人血流不止,直至死亡的东西?
这些人想的很好,找孙二少家也容易,可是没等进到范围内,就是不停的出示证件,哪个工作单位的,找人有什么事。这些盘问的人还都带着家伙,第一道门都进不去。
自从孙荛和琳琅结婚之后,谢源他们住的这一片就被划分为军区大院,四周住着的人几乎都是军区里的干部,军区大院的另一边就是政府大院,门口是武警把守,军区大院为士兵,他们有一条非常明确的纪律,如果遇到非常可疑之人,允许他们开枪示警,若是他们反抗,可以直接枪毙。
南边过来的人见无法进入,只能等里面的人出来,只是他们从冬天守到了来年的开春,也没见到谢源出来过,他们倒是常见孙二少出来,骑着自行车出去,他们没敢跟过,就怕被发现。却不知,他们从第一天在四周守着的时候就被人注意到了。他们身后不远处,也守着一些小商贩,这些小商贩比他们更专业,都是专业的警察。去年秋天小学生开学时,军校又对外招收警校生,毕业之后可以直接分配到警察局工作。
谢源在家里眯了一冬,空闲的时候就写写剧本,再也没搞出什么新的东西,不是他不想搞,而是他的技能无法升级,原因是还有两项技能没有点亮,一直琢磨着如何点亮新职业的谢源,没有任何头绪,他猜测有一个技能应该是裁缝,甚至为此还做了一件背心,可惜没有任何的反应,其他的两个技能是什么?谢源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