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让你的高炮盯紧鬼子的炮兵,不管是九二炮还是三七炮,只要一露头,就往死里干!”
“不用防空了?”林连长手里高炮不多了,只剩四门,要是投入到地面作战,接下来对付飞机就不够看了。
“不用,再让所有大口径机枪参与作战,敲掉那些讨厌的九二重!咱这是一锤子买卖,给酒井来点颜色!”
“好咧,我相信酒井那家伙过会肯定会哭的!”既然是背水一战,林连长也知道,这可能是基地的最后一战了,以后,再想遇到这么大的场面又不知要等多久了。
很快,一连串的大机枪声从头顶响起,尽管日军重机枪阵地分得很开,但他们不停射击时的火线早已暴露了自身目标,一条条长长的火线直接把九二重给卷了进去。
在刚刚降临的暮色中,一挺挺重机枪连同他们的射手被击得粉碎,污血溅满了白色的地面,显得格外醒目。
日军的炮兵不干了,抬起三七炮就开始反击,就连九二炮也用上了直瞄,他们知道,没有了重机枪的掩护,整个进攻就是一盘菜。
“嘭嘭”两门是躲在石头后面的鬼炮打中了一挺12.7重机,半山腰顿时炸开一大团火花。尽管他们藏得很严,又很快躲到山石后面,但射出的火线早已被高炮兵看得清清楚楚,一压炮口,“咚咚咚”,双三七拉出长长的火舌,直接喷向了两门九二炮!
“嘭嘭嘭”一枚枚炮弹在山石上炸开,一小块山石并没能成为鬼子的保命符,穿甲弹击碎山石后,也把他们连人带炮全都打成了碎片!
机炮连在和鬼子炮战,所有战士也没有闲着,鬼子想趁黑夜进攻,林连长就分出两门炮专门打照明弹,随着一枚枚镁光弹挂在天空,参与进攻的鬼子也把身影暴露在雪地上。
“哒哒、哒哒哒”“呯呯呯”战士们人员虽然少了许多,但全集中在了一起,加上弹药也够挥霍一阵,一上来就对鬼子猛烈射击。特别是轻重机枪,逮住一两个鬼子就是长点,很快,在这种不计成本的打击下,前面两个中队的鬼子就死得差不多了。
日军也发起了疯,一个个好象吃了药,可能还真吃了药,他们瞪着血红的双眼,怒吼着向前冲锋,许多人连战术动作都不想做,直接弯腰猛跑,就想早点接近山脚。
万金松和特战队都在半山腰的山洞内,这里居高临下,视线开阔,更方便射击。
大柱端着轻机枪,不时对下面来个长点,然后快速移动,再瞄准另一组敌人,射出仇恨的子弹,被流弹擦伤的脸颊流淌着鲜血,更衬托出他的狂暴!
万金松也撑着伤腿,拿起一杆步枪,瞄准鬼子人群中的军官一个个点名,冷静、迅捷!
最为得意的却是耗子,一杆枪在他手里耍出了花来,根本不用刻意瞄准,一枪一个,一个弹匣至少放到十七八个鬼子。
两挺水冷重机枪干脆全打出长点,弹链嗖嗖地往上抽,一串串弹壳哗啦啦落掉落,很快淹没了脚面。
“笃”的一声轻响,主射手头往后仰,脑门中弹,已经牺牲,副射手接过机枪就扫,后面的战士无声地替了上去,打到这种程度,已经没有了悲伤、没有眼泪,有的只是满腔的仇恨和无尽的愤怒!
双方都已打红了眼,山前阵地上,污血混杂着白雪,形成了一片片泥泞,后面的鬼子连地上挣扎的同胞都不看一眼,只知道射击、冲锋,然后再被无情地打倒,或成为其中一员,徒劳地发出濒死的呼号。
两个中队没了就再上两个中队,一个大队残了再补一个大队,酒井现在已铁了心要跟对方死战到底,他不相信八路军没有伤亡,哪怕用人堆,也要把这块硬骨头啃下来。
打不完的鬼子,杀不完的敌人,尽管整个阵地不停地喷火,但人还是少了点,下面的鬼子把一具具同胞的尸体堆起来当掩体,虽然这种人体掩体并不能阻挡机枪,但也给了他们心理上的安慰。
“轰轰轰”黑石崖上突然响起一阵闷雷般的爆炸,一个个黑乎乎的圆形巨饼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