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周不寒意味不明的轻哼了声,端着白开水有些赌气的喝了两口,温暖装傻,转头去看钟翰林,冷淡的道,“我能问一下阿往为什么会跟你们在一起吗?”
听到这话,钟翰林僵硬如化石的身体总算解禁,忙解释道,“是这样,你和公子离开后,我就陪着神公子在大厅坐着瞎聊,然后,没一会儿,萱萱就过来了,她,她说想请我跳个舞,我,我就去了……”
说道后面,他声音越来越低。
吴用忍不住从旁边踹了他一脚,“你有没有脑子啊?”
钟翰林憋屈的道,“我也不是被萱萱的美色所迷好不?是神公子对我爱答不理的,我一腔热情都被浇了冷水,我坐在那儿也讨嫌,神公子看我也碍眼,我就想让他清静一会儿,再说,我又不是跑没影儿,我和萱萱就在大厅里跳,我一双眼时刻关注着神公子呢。”
温暖冷笑,“那然后呢?”
钟翰林对着吴用可以毫无愧疚的解释,面对温暖那双清冷无波的眼,就莫名心虚了,再加上旁边周不寒还阴恻恻的盯着他,他更是胆怯,说话都不利索,“然后就是,就是玉琉来了,他们说了些什么,我听不见,后来见玉琉让人端过来几杯酒,我就急了,赶紧跑过去阻止……”
“那为什么没拦住?”吴用又没好气的给了他一脚。
钟翰林也不敢还手,他心里明白,吴用这是帮人家在踹自己,是给人家出气,他只能受着,只求人家能抹平这事就谢天谢地了,“我拦了,可神公子非要喝,真的,因为玉琉说,只要他喝了,她就带他去找,去找温小姐,神公子大概觉得就是一杯酒而已,喝了就喝了,所以就……”
温暖轻蹙了下眉,吴用等人也瞬间明白了,神往事先服了神医给的解毒丸,所以算是有恃无恐,即便钟玉琉在酒里动手脚,他也不担心,所以才会毫不犹豫的喝了,只是他没想到,还有醉这种意外。
这么说来,钟玉琉肯定也事先想到了,神医之名传天下,神往和温暖明知道这是鸿门宴还敢赴宴会,那么定然有所依仗和准备,所以她不会在酒水里下药,但她可以让那酒变得纯度高。
醉酒后,还不是一样能让她得偿所愿?
周不寒也隐约猜到了,哼了一声,又问,“那你是怎么回事?”
钟翰林郁郁的道,“我看拦不住神公子,又担心那酒水有问题,所以就先端起一杯来喝,见玉琉脸色都没变一下,我就放心了,那酒应该是没动手脚,玉琉再混蛋应该不会连我一起害了吧?谁想到,那死丫头还真就在里面下药了,我们上了二楼,走了没多久,我就,我就什么事都不知道了,再醒过来就是……”
周不寒不耐的摆摆手,“你也是够蠢的,你妹妹什么德性你会不清楚?她为了男人六亲不认,凭什么就不会对你下手?她连你父母的面子都不买,你又有多大的脸?”
钟翰林没骂的更太抬不起头来,一副恨不得羞死的样子。
周不寒又道,“幸好我和暖暖去的及时,神往有惊无险,不然若是被你妹妹得逞了,你们兄妹俩死一百次都不够暖暖撒气的。”
“是,是……”钟翰林忙不迭的应着,心里明白这是公子在含蓄的帮他减少罪孽了,神往有惊无险,温暖也打了玉琉撒气了,那么,这事就可以扯平了吧?
他小心翼翼的琢磨着温暖的脸色,温暖只顾低头喝牛奶,根本不表态,他被凉的心惊胆战,只得又去求助周不寒,周不寒等到温暖喝完牛奶放下杯子,才道,“暖暖,你若是还不高兴,我让人再去把钟玉琉带来,交给你发落如何?是要打残还是废了她的手,都是你一句话的事儿。”
闻言,钟翰林的心就揪了起来。
而吴用等几个的注意力却是放在那个称呼上,暖暖?一开始他们光顾着气恨了,倒是忽略了,如今又一遍听到,不由纷纷侧目,什么意思?都这么亲密了吗?
傅风、傅雨对看一眼,有种立马给傅云逸打小报告的冲动。
吴用倒是有些小激动,这么说,公子出手了?貌似还进攻的不错,看,连称呼都这么肉麻了,好像小姐也没反对,呃,小姐那眼神是隐忍吧?
公子莫非又是一厢情愿?
温暖确实在忍,守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没法跟他吵,万一他说出之前亲热的事,她还要不要做人了?所以,她只能假装没听见,只说正经事,“我没那么暴力,打残还是打废,我说了也不算,还是交给法律去处置吧,这样对大家来说,都再公正不过。”
“什么意思?”钟翰林紧张的问,“你还要报警?”
温暖冷笑,“不然呢?钟玉琉对阿往意图不轨,这是事实吧?就算未遂,也是犯罪,我报警还冤枉她了?而钟少你既是受害者,也是第一证人,如此,这案子也方便处理,你会大义灭亲吧?”
“我……”钟翰林愁得只揪头发,他大义灭亲个鬼啊,真要报警,那钟家的脸还要不要了?再说,也没谁敢接这个案子,到时候只会成为一场闹剧和笑话。
可显然,人家像是不管不顾了,一心非要讨公道,他绞尽脑汁的想来想去,苦笑道,“温小姐,我知道玉琉该死,我也混蛋,可报警,是万万不行的,先不说这案子有没有人受理,便是对神公子也不好啊,他现在也是个艺人了,这种事一旦捅出去,就是丑闻,你们不是正在拍电影吗,影响也很大啊。”
“我不怕,阿往也不会在乎。”
周不寒跟着道,“爷也不怕赔钱,大不了拍出来我自己看。”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