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作死!
温暖听着钟玉琉无耻至极的话,脚下再次用力,房间里瞬间响起她尖锐的痛呼声,“啊啊……”,钟翰林听的头皮一麻,想上前,脚却像是有千金重,他求助的看向周不寒,周不寒眼神冰冷,刺的他心脏都缩了缩,最后,他只能艰涩的对温暖道,“温小姐,你……”
温暖没等他说出求情的话,就冷冷的打断了,“钟少,将心比心,如果你媳妇被别的男人睡了,你对那个畜生会不会心慈手软?”
一句话,堵的钟翰林哑口无言,心慈手软?他会揍死那畜生!所以将心比心,他没有任何理由求情。
见状,周不寒冷哼了声,对温暖道,“暖暖,踩她的手腕,这里断了,才能彻底废了她的手。”
温暖冷笑着,从善如流,脚尖缓缓移到她的手腕上,又一次毫不留情的发力,几人似乎都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啊……”,这回钟玉琉喊得凄厉起来,疼的面色惨白,脸上混着血水,看着像鬼一样瘆人。
钟翰林焦灼起来,再也没办法袖手旁观,他一脸恳切的道,“温小姐,玉琉做错了事,你可以教训,不过,不过给大家都留点余地行吗?算我求你了,她的手要是真毁了,你,你也落不了好啊!”
温暖无动于衷。
钟翰林又去求周不寒,“公子,你说句话吧,你应该最清楚,温小姐要是真废了玉琉的手,钟家不会放过她的,即便是你护着,他们也能捅到天上去……”
周不寒不以为然的哼道,“捅到天上又如何?爷就会怕了?”
“公子……”
“你恐怕还不知道吧?来这里之前,我刚和江南俩兄妹翻脸,这天早就捅破了,再破一点又如何?真塌下来,爷也顶得住!”
钟翰林又惊又骇,声音都结巴了,“你,你和江南翻脸了?为什么啊,难道江南也看上温小姐了?”
“他敢?”周不寒阴恻恻的挤出两个字,瞪着钟翰林,咬牙道,“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什么鬼话都敢说?要不要爷帮你清醒清醒?”
钟翰林后知后觉的想到温暖和江家的关系,一时懊悔的不行,自己抽了自己一巴掌,欲哭无泪道,“我混蛋,我口不择言,我,我……”
“不知道说什么就闭嘴!”周不寒没好气的骂。
钟翰林都愁得想哭了,虽然他也不喜自己妹妹那么风流,对她睡了神往的事也痛恨,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她被废掉,他还是做不到啊,再怎么说,他都是当哥哥的,要是真的放任不管,他头顶上的那几个人也饶不了他,可现在,他说话又没一点分量,他恨不得再次睡过去才好!
为什么要他醒过来面对啊?
咦?等等!
钟翰林忽然脑子里闪过什么,激动的大喊道,“不对啊,我和神往一起喝的酒,我都醒了,他怎么还没动静?”
温暖面色一动,还来不及多想,就听钟玉琉癫狂的大笑道,“哈哈哈,因为我在那酒里下的药不一样,你喝的那一杯只是普通的安眠药,过不了多久就能醒,美男的怎么能一样呢?哈哈哈,当然要一晚上任我蹂躏、欲所欲求,啊啊,温暖,你又踩,你有本事直接弄死我,不然过后我会让你后悔生之为人……”
钟翰林都想一巴掌拍死自己这个愚蠢的妹妹了,都这个时候了还嘴硬,真是不作、就不会死,他在这里绞尽脑汁的想法子救她,她倒是好,可劲的扯后腿,若不是两人是亲兄妹,他真想撒手不管。
“啊啊……”钟玉琉叫起来真是不遗余力,房顶都要被她掀翻了。
温暖嫌吵,脚换了个地方,直接踩到她脖子上,“信不信,我能一脚踩断你的脖子?”
钟玉琉不怕死的瞪着她,嘲弄且挑衅的喊,“你踩啊,踩死我,我也不亏,反正已经睡到天下第一美男子了,哈哈,我死而无憾,倒是你,你踩死我,你也活不了,杀人还是要偿命的!”
这会儿,她脑子倒是精明起来,她不信温暖真敢对她怎么样。
温暖眯起眸子,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周不寒忽然掏出枪来,子弹上膛的声音异常刺耳,他说,“那爷来杀如何?爷倒是想看看,谁敢让我偿命?”
闻言,钟玉琉眼神慌了,强撑着喊,“你,你敢?你当我们钟家就那么好欺负吗?哥,哥,你看清楚了吧?这就是你宁愿和家里翻脸都誓死追随的人啊,他就是这么对待你的,要当着你的面亲手杀了你妹妹啊,哥,哥……”
钟翰林咬牙切齿的低吼一声,“闭嘴!你是死有余辜!”
闻言,钟玉琉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不敢置信的喃喃,“哥,你,你竟然这么说我?我是你亲妹妹啊!”
钟翰林心烦意乱的摆摆手,“别吵,让我想想,不对,这事还是不对,哪里出了问题呢,明明之前我们一起喝酒都还好好的,等等,现在几点了……”他自言自语着,低头看了眼腕上的手表,“九点半,我们喝酒的时候九点多一点,公子,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周不寒没说话,不过他听懂了钟翰林的意思,他和她找到这边的时候,也就刚九点多些,也就是说,那时候他们才喝完酒,之后,他被钟家的保镖阻拦,大概又用了五分钟解决,前前后后时间加起来,最多够钟玉琉洗个澡的时间,她哪里能再抽出空去睡神往?
也就是说,钟玉琉嘴上叫嚣的厉害,实际上,她根本没得逞,不过是故意刺激温暖罢了。
不得不说,她也真是够贱的,就因为破坏了她的好事,她宁愿遭受皮肉之苦,也得在嘴上先过了瘾,哪怕都要弄死她了,她都不松口服软,简直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
温暖也恍悟过来,眼底的恨意和冰冷渐渐被惊喜所代替,就像从地狱忽然到了天堂,绝路逢生的庆幸让她不自觉的松开了脚,转身就往里间跑去。
钟玉琉失控的大喊,“你站住,温暖,不许去,他已经被我玩的昏睡过去了,不许你去打搅他!”
“死到临头还嘴硬,真是有病!”周不寒见人家小鸟返巢一样的奔进去,心里正酸的不爽快,结果听着钟玉琉还不死心的骂,一时心烦,就冲她脖子后面踢了一脚,然后,钟玉琉就昏过去了。
房间里总算安静下来。
钟翰林张张嘴,什么话都没敢说,也没敢上前去管钟玉琉的死活,垂下头,倒像是犯了死罪等着审判的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