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樊镇海乐的哈哈大笑,指着周不寒,幸灾乐祸道,“没想到你小子也有吃瘪的一天啊,哈哈,好,太好了,终于也有人能收拾你了,真是痛快!”
闻言,周不寒的俊颜黑的更是没了边,却没反驳什么,只是眼眸幽幽的盯着温暖,像是在说,爷为了你都被人家挤兑成这样了,你还不负责?
温暖无语的撇开脸,管她什么事,定是他以前作恶多端,不知道怎么折腾过樊镇海,让人家惦记上了,现在逮住机会自然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说两句调侃的话怎么了?够便宜了好不好?
见状,周不寒视线闪了闪,幽怨中还带了一点无可奈何的憋屈,还握着她的那只大手就泄愤似的紧了紧。
温暖眉头轻蹙,又去挣脱,可换来他更用力的抓紧。
樊镇海似笑非笑的瞅着两人‘眉来眼去、打情骂俏’,很显然的,是那混小子落了下风,在他印象里,这世上就没人能让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低头、吃亏,可眼下,他都能感觉出那小子的憋屈了,人家根本就不把他当回事,哈哈哈,想他以前多拽、多狂、多目空一切啊,也有今天这种无能无力的时候,哈哈哈,他越看越快活,忍不住又大笑起来。
周不寒那个恼恨啊,瞪着他咬牙道,“看来您真是闲的无聊啊,要我把您这儿毁了再给你个重造的机会吗?”
樊镇海也不恼,反而笑呵呵的威胁道,“你倒是毁啊,老子不怕,不过我保证,你要是敢毁了这里,呵呵,你这辈子都甭想追上人家姑娘了。”
“你……”
“我怎样?”樊镇海颇有种小人得志的样儿,挑着眉道,“老周和汉南都拦着你吧?呵呵,那就再加一个我,我仨联手,保管你寸步难行。”
周不寒牙齿磨的咯吱响,不过,这回没再说什么狠话。
见状,樊镇海倒是愣了下,像是不习惯他这副样子,接着便又是得意畅快的笑,好像要把之前从周不寒那儿受的郁郁都发泄出来,笑道最后,他看着温暖道,“丫头,老夫今天沾你的光了,能看这混小子的一场笑话可是百年难遇啊,得,就冲这个,这棵树,老夫甘心情愿送给你了!”
“这怎么使得?”温暖下意识的拒绝,然后看了周不寒一眼,示意他表态,这是他惹出来的麻烦,他来拒绝。
“怎么使不得?使得,使得,哈哈哈……”
周不寒哼了声,替她解围,“要送也是爷送,哪儿轮到你献殷勤?为老不尊!”
樊镇海幸灾乐祸的道,“可是人家不要你送的啊,当老子刚刚没听到呢,比起我送,你更遭人家嫌弃好不?”
“你……”
“我什么我?不信?那你问人家啊,看老子说的对不对?”
周不寒转头看向温暖,“你更嫌弃爷?”
温暖装聋作哑。
周不寒懊恼的低咒了声“没良心的”,又转过头瞪着攀镇海,恶狠狠的道,“那也不要你送的!”
樊镇海撇撇嘴,毫不留情的又踩了一脚,“人家和你八字都没一撇呢,你倒是以护花使者自居了,可惜吆,人家的男朋友就在楼下大厅,长的,啧啧,终于有能和你一较高下的了,而且比你还温柔多情,要是换成我,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人家……”
打击的话音一转,冲温暖竖起大拇指,赞道,“丫头,你眼光是对的。”
温暖呵呵干笑两声,夹在这两人之间,还真是尴尬,她能走吗?话说之前不是陪她来见那谁谁吗,怎么在这里磨蹭起来了?最奇怪的是,那些人都听不见?
她正想着,忽然被周不寒用力一拽,身子就直奔他怀里去了,她惊异抬眸,他也正低头,视线紧紧锁着她,一字一句,咬的无比清晰,又带着某种宣誓般的认真和郑重,“爷会证明,她错的有多离谱,不过没关系,我愿意给她机会去纠正,反正一辈子很长不是吗?”
“周不寒!”温暖心里忽然乱了,要挣开,却被他的手臂搂的更紧。
周不寒说完那些话,就抿着唇,一语不发,不过神色很决绝,就像是豁出去了一样,这样的他,让人胆颤,有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然。
见状,樊镇海的面色微微变了下,敛下之前的玩闹表情,咳嗽一声,“不寒,发乎情、止乎礼哈,老子还在呢。”这小子,头一回见他对姑娘动情,却是用强的,也是稀罕了。
“你可以走了。”周不寒毫不客气的撵人。
樊镇海胡子翘了翘,哼道,“你小子,真是不知好歹,要不是怕老周家绝了后,老子懒得管你,得,我不留这儿碍眼了行吧?不过,老子警告你,怜香惜玉点,霸王硬上弓什么的……”
他声音募然收住,摸了下鼻子,大约也是觉得自己说这番话有点为老不尊的尴尬了,冲温暖呵呵一笑,“丫头,其实这小子也还凑合,你就将就点收了呗,反正多一个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