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些人等爷爷动手就都给了!爷爷我也不想用刀子逼你们的嘛,大家耐心点都给了不就得了。我瞧你也是读书人一个这点道理怎么会不懂呢?”
“噗。”大汉滔滔不绝的想要说服他们,沈楠倒是不厚道的笑了出来,无他,这大汉也是有意思。
看着是大老粗一个,时不时冒出几句粗话,可真讲起话来却又有些文绉绉的,也知道要先文后武,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打心理战,后武力逼迫使其就范,先耐心恳切让对方如沐春风,后言辞犀利又使对方害怕,颇有些现代的打心理战的意思,看着没什么学问的人也知道这么多,倒是有意思。
沈楠这方与大汉他们对峙胶着之时,沈尚却是得了沈尧的令偷偷地潜去对方的船只。
为何这般,便是沈尧觉得,这大汉倒是有一点说对了,沈楠年纪尚小,还是不宜见血的好。虽然沈尧隐约知道或许沈楠的年级并不比他小,甚至可能还要比他大上许多,但在沈尧心里,自然是乐的把沈楠当成孩子看的,这样他就可以把沈楠一天一天的养大,看着他慢慢成长,成长为年轻人的模样,然后,一口将他吃掉。
沈楠的出生他没有参与,那么他的成长,沈尧便要全部霸占。
沈尧也知道自己的心思是不对的是不符合常理的,但是那又如何呢,沈楠既然出现在他身边为他一人所有,那沈楠整个人便是他的,离开他两次毫无音信已是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他经不起沈楠的第三次离开,甚至于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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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尚偷偷下了水自排水口潜入对方的船只,俗话说擒贼先擒王,这抓强盗,自然也是从那为首的大汉处入手。
潜入船底,来到排水口,推开舱门,进入交换仓,从后舱上了船。
船不大,后舱也有些拥挤,堆了些杂物,沈尚绕过陶罐木笼,朝角落的那一堆蛇皮袋走去。
出于多年来养成的良好的职业素养,沈尚随手翻了翻,发现堆着的大致是些大米及面粉外加些私盐,外包都未曾开口,封条仍是崭新的,心下顿时了然。
瞧那崭新崭新的架势,倒像是刚从市集采购回来。
随意的在船舱内转了转,逛了逛个隔出的房间,沈尚觉得索然无味,便打算出去办正事了。
沈尚出了船舱,那大汉还在慷慨激昂,沈尚觉得有趣,便不知从哪儿掏来一把瓜子,倚身于后舱啃瓜子。初闻还好,话听多了总有点不耐烦,沈尚吐了吐瓜子壳,将注意力转移于别处。
瞧着那大汉的背影,渐渐觉出点味来,敢情这大汉受了伤?啧啧啧,瞧那耳朵,怕是刚被人咬过吧,竟也不包扎一下。啧啧,可真狠,也不知是谁,竟肯下得了这一口。心可真狠。
极淡的酒香自大汉身上传来,萦绕于鼻尖,沈尚口中不免分泌出些许涎液。嘴里嚼的正香的瓜子顿时变得索然无味,嫌弃的吐出瓜子壳,沈尚扔了瓜子,仔细的嗅着判断酒香源头的具体位置。
除去杀手必需的敏感之外,沈尚自小便五官敏锐,更别提这上好的美酒的味道了。
定是那上好的花雕,估计年份也得有百年了,就这么拿来消毒清洗,可真是浪费。
熟悉沈尚的人都知他乃是老饕,年纪不大便有一副好酒量,偏那嘴巴也是刁得很,非美酒不喝,非陈酿不饮,常潜入揽月楼酒窖偷酒喝,实在让沈流头疼不已。
也不这一行人究竟是懂不懂什么叫策略,八人全站在船头甲板,竟无一人留守船舱,啧啧,听那架势也是老手了,怎么这么不懂道理呢。
八人都站在一道,看着气势倒是盛的,然而在沈尚看来,倒有些外强中干,像极了纸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