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兰成抬头左右四顾,眼中痛苦之色更盛,却咬牙切齿摇头道:“老夫跟你这魔鬼没什么好说的。”
堂上胖子正是鬼弥勒,眼见舒兰成不愿配合,不由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怒道:“兄弟们,这老不死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咱们就让他见识见识黑水堡儿郎的风采,哪个兄弟过去当着老不死的面炮制了这小美人儿?”
“我来!”
说话的是鬼弥勒右手边坐着的红毛碧眼的大汉。越众而出,直奔少女而去。
舒兰成浑身颤抖,悲愤的看着大汉狞笑着走到独生女儿身前,伸出两只蒲扇般的巨灵大手按住了少女的肩头。痛苦的闭上了双眼。那先前怕的要死的中年妇人到了此刻,却忽然不怕了,奋不顾身的从地上跃起,一头撞向红毛巨人。同时破口大骂:“老不死的狠心狼,读书读傻了的木鱼脑壳,你就眼睁睁看着亲闺女在你面前受那生不如死的凌辱。”
中年女人被红毛大汉一把抓住衣襟,翻手举过头顶。
鬼弥勒扬声喝问:“舒兰成,你待怎么说?”
舒兰成不为所动,狞励喝道:“舒某气节重于山,洁如镜,天风不可摧,地火不能融,你这恶贼妄想让老夫摄于淫威,自污清名,趁早死了这条心!”
鬼弥勒勃然大怒,坐在那儿一挥手。红毛大汉将中年女人,猛地往地上猛摔,这家伙神力无穷,可怜那中年女人哪里受得了这一下,登时被摔的脑浆迸裂命丧当场!
红毛大汉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大手按在那白衣少女身上,双手一分,撕拉一声,便将少女的外衣撕碎,露出蓝色的肚兜来。少女先前一直紧咬牙关一言不发,到此时,见母亲被这恶魔生生摔死,眼中顿时噙满泪水,但她却没有哭出声来,红毛巨汉的大手撕破了她的衣服,她忽然张口喷了大口血出来,将红毛大汉喷了个鲜血淋头。
少女转头看向舒兰成,眼中流露出复杂情感。有悲愤决绝之意,更有不解和怨恨,她什么也不说,只这么看着。
红毛大汉怒不可遏,便要再出手逞凶。堂上的鬼弥勒却摆手阻止,道:“老三且停下。”接着又对舒兰成冷笑道:“舒大人真不愧是士林铁胆,当世鸿儒,把自己的名声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但不知是你的命重要还是你的名重要?”
舒兰成嘿的一声冷笑,“恶贼,休要在老夫面前耍这口舌之利,你们的目的没能得逞,你怎舍得杀老夫?”
鬼弥勒森然一笑,道:“我杀不了你,却能毁了你的所谓名节。”接着挥手道:“老三,把这老东西的衣服给我扒光了,然后让他父女在这里给兄弟们演一出活色生香的好戏,且看他事后还是否有脸谈什么名仕气节。”
红毛大汉闻声而动,果然来到老者面前,一把将老者抓住,上下其手,顷刻间撕了个干净。
舒兰成破口大骂:“畜生,人神共愤,天理不容!畜生,人神共愤,天理不容!”
鬼弥勒坐在那里,忽然丢下一把短刀,喝道:“别说爷们不给你机会,这把刀给你拿着,不想受辱就一刀抹了脖子吧,我偏要看看你这老不死的眼中,到底是命重要还是气节重要。”
舒兰成赤身裸体,满面悲愤,颤抖的手捡起短刀。抬起手来将短刀放在脖子上,鼓起勇气要下手时,却有些犹豫。
鬼弥勒坐在堂上,冷笑道:“下不去手了?真以为佛爷怕你死了吗?你怎么不去死了?既然不想死,那就上去给佛爷和众家兄弟们好好演一出戏吧,这白花花的小姑娘已经归你啦,只要你受用了她,佛爷便饶你一命,还会把你礼送回云州。”
舒兰成手握短刀,虽没有自杀的勇气,却也不肯如鬼弥勒所说的去做那人神共愤畜生不如的事情。不舍得自杀,又不肯乱了伦常失了名节,这位士林大儒还剩下最后一个选择。
他提着短刀,晃晃荡荡走向女儿。面露痛苦之色,道:“红袖吾儿,爹爹是无论如何不会让他们如意的,为保你我父女清白,便只好委屈你先走一步了。”说着,举短刀,恶狠狠刺向少女的胸膛!
杀!
随着堂外传入一声断喝,一道流光电掣飞入,直奔堂上的鬼弥勒!紧随其后是一个清瘦身影,手挽剑光飞身跃进大堂,翻手一剑便将舒兰成手中短刀挑飞。红毛大汉反应不慢,立即拔出腰间双手大剑,刚要对瘦削年轻人出手,一道剑光忽然从外面射入,剑光宏大如佛光普照。
厅堂入口,聂欢大步迈入,扬声叫道:“这屋子里有一个算一个,不要让走脱了一个!”